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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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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洋超】同频共振

本子的同名公开特典


现背,异地恋



空姐给的口香糖付思超没吃,顺手塞进了兜里,直到躺在酒店床上了他才想起来。口香糖夹在餐巾纸里,掏出来的时候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,但是好歹还能吃。他把包装纸剥开,塞进嘴里,望着天花板机械地咀嚼着。好饿啊。

 

但是他只想躺着。

 

矿泉水也还有一半,瓶子上印着航空公司的广告词,被他丢在行李箱上。付思超在床上翻了个身,探出胳膊努力够了够它——还差一点,没有够到。但是他不想起来了。算了吧。他舔了舔干渴的嘴唇,大嚼起嘴里的口香糖。甜腻又清凉的香料味道直冲他的喉咙,呛得他咳嗽起来。

 

房间里的灯没开。他把手机打开,被太强的亮度刺了一下,眯着眼睛把光线调到最暗,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邮箱。没有新邮件。他松了口气,又打开微信,置顶的对话框备注是一只羊的图案,聊天记录停在三个小时前——那时候他刚下飞机。他在摆渡车上感觉到手机震了一下,就知道是徐洋,但是当时人太多了,他扶着行李箱,一手抓着扶手,旁边的坐位上有个妈妈抱着哭闹的小男孩。付思超低下头,正好和那个小朋友对上了视线,小朋友抽噎了一下,看着他眨巴着淌水的葡萄一样的眼睛。

 

“还哭。”那个年轻妈妈把小朋友往上托了托,“哥哥笑话你了。”

 

“不要哭呀。”付思超低着头对他笑:“这么好看的眼睛干嘛要用来哭呢?”

 

小朋友一下扭头把脸埋在妈妈肩窝里。妈妈哭笑不得,说:“还知道害羞了?”

 

付思超朝他做了个鬼脸,小朋友拖着鼻涕咯咯笑了起来,妈妈松了口气,掏出餐巾纸给他擦脸。他的眼睛圆溜溜的,很黑。好像徐洋。

 

徐洋问他,到了吗?

 

付思超已经落地三个小时了,这时候再回他这个问题总觉得有点尴尬。他盯着聊天界面发了一会儿呆,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。

 

“我饿了徐洋。”

 

他在对话框里写下五个字,又一个个删除。没什么用,徐洋又不会端着他煮的面出现在酒店房间门口。

 

“到了。”他说

 

徐洋马上就回复:“两个字打这么久啊。”

 

付思超以为他是嫌自己回得太慢,刚想解释摆渡车上的事情。但是徐洋又说:“看你正在输入中半天了。“

 

“你今晚准备加班哦?”付思超问他。

 

徐洋说:“没有。”他过了一会儿,又回了一条:“但是睡不着。”

 

付思超没问他为什么睡不着。他把手机贴在嘴边,发了一条语音。

 

“徐洋,我好饿。”

 

 

 

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,付思超看徐洋把自己的微信置顶,觉得没有那个必要。反正他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跟徐洋说。付思超有信心靠着自己永远留在徐洋的微信对话第一位。他去楼下吃沙县小吃,店主养的胖猫跳上他旁边的塑料凳,向他讨那半个茶叶蛋吃,付思超都要指挥着它举起爪子,拍下来发给徐洋:“它抢我东西吃。”

 

“嗯,太过分了。”徐洋说:“怎么能吃咸的呢?掉毛怎么办。”

 

“重点不是抢我东西吃吗?”付思超好气。

 

徐洋一个电话。付思超接起来,”怎么啦?“

 

徐洋说:“你把电话给它。”

 

付思超把免提开了,递到那只胖猫面前,徐洋说:“猫哥,打个商量?”

 

猫咪转过头舔毛,不太搭理他。徐洋又说:“下次从家里给你带点猫零食好不好?就别抢我男朋友的饭啦。”

 

付思超说:“好呀,你克扣奥利奥的口粮。”

 

“那你不要告诉它。”徐洋把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,说:“把你喂饱了就行了。”

 

付思超在酒店楼下的便利店点了一份关东煮,鱼籽福袋没有了,北极翅也没有了,他只好多点了一串白萝卜。纸杯里盛着扑面温暖的热气,让他想起今天早上他还在寒冷的北京,昨天夜里太冷了,徐洋给大家煮了泡面,付思超冷得捧着碗暖手。他捧起关东煮的杯子,热得背上微微冒汗。他还只穿着一件毛衣。

 

他拍了关东煮的照片发给徐洋,“我在吃饭啦。”

 

“多吃点。”徐洋马上回道:“小孩。”

 

 

小孩小孩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徐洋老爱这么叫他。明明自己也就大了几天而已。付思超问他:“你是不是在跟铭儿攀比啊,因为他叫小李小宝贝?”

 

“没有的事儿。”徐洋哭笑不得,“你不像小孩吗?我看你就是个小孩。”

 

他收拾行李的时候,徐洋说:“小孩别哭。”付思超吸溜吸溜鼻子,本来没想哭的,被徐洋这么一提醒,眼泪倒是下来了。徐洋有点慌,从口袋里手忙脚乱地掏纸巾给他擦眼泪擤鼻子,“越说还来劲了。”

 

“都赖你。”付思超打了个哭嗝儿,说:“你又招我。”

 

“哭什么呢,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。”徐洋笑说:“怎么哭得跟要分手似的。”

 

“徐洋!”付思超把行李箱用力往下一扣,“说什么呢你?”

 

“超儿。”徐洋不笑了,他扣着付思超的肩膀,看着他的眼睛,过了一会儿,问他:“会分手吗?”

 

“不会。”付思超秒答。

 

“不想想?”徐洋失笑,“答得这么快?”

 

“我说不会就不会。”付思超仔细端详徐洋的脸色,咬了咬嘴唇。他总是不记得涂唇膏,嘴唇边上干裂了一圈,“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不懂?”

 

“不。”徐洋搂了搂他,“你比我懂得多。”

 

之后徐洋再没提这个事情,他去隔壁房间抱了一堆衣服过来,在付思超床上挑来挑去,这件也想他带走,那件也觉得他穿着好看。付思超被他逗得不行,“你自己呢?你不用穿衣服啦?光着去上课?”

 

“北京这么冷,你想冻死我?”徐洋朝他翻了个白眼。付思超蹲在行李箱前面,从长长的睡衣袖子里伸出手指头去勾坐在床上的徐洋的手,“那我哪里舍得嘛。”

 

“行了别贫了。”徐洋揉揉他的手掌,“明天还要赶飞机,早点睡,你看嘉元蓬蓬都睡了。”

 

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付思超感觉有人推开了自己的门,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。他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徐洋。那人温暖的手心在他额头上摩挲了一下,没有吵醒他,小心翼翼地把什么东西戴在了他的脖子上。怕冰到他,那链子被徐洋用手心捂过,熨帖着他的胸口。

 

第二天付思超醒来的时候,从睡衣领子里掏出来他戴过的属于徐洋的那条项链。

 

付思超想到这里,吃完了最后一块白萝卜,汤底有点咸,他不想喝了。擦擦嘴去丢垃圾,低头的时候突然又看到徐洋的那条项链,从他的毛衣领口里滑出来在眼前晃荡。付思超扯着它拍了张照片给徐洋,“你的项链被我戴走了哎。”

 

“嗯,知道就好,现在就先借给你。”徐洋说:“回来了可要记得还给我。”

 

付思超笑了一下,把手机塞进口袋里。他戴上口罩,推开便利店的门,“知道啦,小气鬼徐洋。”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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